屏山夜谈  
爬回来了,趴会。

What if 0/8/20

好久没看乾柳了呢

Unersättlichkeit:

au设定:


乾柳都是二十多岁


教授社会人


博士留校搞科研


虽然日村不太有house-sharing,但还是让他们合租啦


合租是(当时还没发觉自己的感情,只想省房租外加和老朋友相互照应的)柳提的;乾彼时知道自己和对方都怎么想,觉得做室友不逾矩是他们俩可能的最近距离,于是也就如此接受


就这样。然而我觉得致命缺陷可能是:俩男孩儿合租好像一开始就显得有点给给的……




因为冰激凌广告和老解讨论了0/8/20的梗概:


上述设定。日村罕有面儿上的LGBTQ。四月开始新年度,我这个故事发生在合租八个月二十天后,十二月下旬的东京。


某天柳参加合コン,意料之中地被妹撩,发现自己脑子里各种比较谁让他感觉最舒适开心,一心满满当当不是姑娘而是贞治。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和多年兄弟呆在一块儿,不是出于纯粹的友谊而是“对排他的亲密关系的渴望”。


结果大象在房间里一跺脚,太强烈的感情在太短的时间里爆发,当机,不开心,怕事情暴露让老朋友困扰。柳想回家又不敢,住到了车站前的小酒店单间儿去,纠结来纠结去最终还是回了家。当晚两人摊牌,get physical。






I . S. 


(在合租八个月二十天时,我的室友第一次打电话回来说要外宿。)




那天晚上突然开始下雪。雪片不大,但毕竟落在身上也是冰凉凉湿漉漉的,冬夜里让人觉得分外难捱,只想蜷回温暖的室内。柳去参加公司的联谊了,早晨临走前说是十一点前回来,留乾一个人看家不许炸了房子。


乾整理完实验笔记和论文闲的慌,苦于不敢对燃气灶轻举妄动,只好开始研制冷兵器。没多大一会儿蔬菜汁已经榨出了三个颜色,然而正当他想要再接再厉做个四色渐变,一瞥手表发现时针已经快要跳到十一。门口还是没有柳的鞋子,只有红色油布伞倚在黑色长柄伞边。




莲二的电话终于拨过来时,乾已经到了电车站前,兜里还揣着俩暖宝宝。他出门时撑了他自己那柄黑色木把的西式雨伞,而红色的和伞捏在另一只手里。




其实按说,如果只有两人,那么伞并无必要特意带两把,但是大雪的天里攥着柳在雨雪天里也会带的伞终归心里安适,提醒起童年并肩踩水的悠闲自在。何况尚有归路,两个一米八的男人,撑一把伞还是——乾想想措辞——不像话!他们早就不是小学的孩子而是独立的大人:他们该像树,而不是什么依偎在树洞里的小动物。可是,他乾贞治愿不愿意和柳莲二在这样的天气里当两只窝在一处的小动物,在各种天气里都当这样两只小动物呢?




乾尚在毛茸茸的年纪就知道其实他自己愿意。并且,只要那个对方是认定了的对象,他丝毫不去想和自己搭伙过下半辈子的人还有什么别的可挑剔,更何况那人是柳;但,柳却一向步伐稳健按部就班。有时候他想,温柔又挺拔的柳莲二,在二十多的大好青春正该找个姑娘一起构建美满家庭,然后过不多久再添上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小教授。偶尔夫妇两人一起抱着小小教授,上这个怎么也出师不了的倒霉博士家来祸祸他满屋子的铅笔头和作图纸。而他自己,大概就会在对方结婚的那一天,正式成为终身独居的怪脾气长辈乾叔叔,脑袋里茶杯里都咕嘟咕嘟冒着谁也看不透颜色的诡异泡泡。




他想着想着,便摇头晃脑学起柳十五岁时的腔调:


“贞治,太悲惨了!”




“抱歉,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今晚外宿。”


“没关系吗?”


“……什么?”


“我是说,没有伞……没关系吗?”


“没事的,我已经找到住处了。”


“那就好。”




(那就好,他大概已经蜷在某个令人安心的树洞里了。)


(那就好,他大概已经放心,可以继续在我们共同的树洞里歇息了。)


柳听得电话那头若有车流行人的嘈杂,料想这家伙没敢自己开火做饭,只好出门打牙祭——他还知道出门!这么多年了,还是跟十几岁时一样对烹饪一窍不通,但总算学会自己觅食,比学生时代一忙起来胡乱吃什么营养补充食品强。那么,即使真的有一天自己的想法暴露而不得不各自为生,好像也不必那么担心……


“你也……早些回家吧。还在下雪不是吗?”


“啊,让你担心了。我带了伞。”


“那太好了……路上当心。记得回去……回去给我发信息。”


“我知道。那你先忙,不用回复。”


乾挂了电话往回走,这次他一把伞也没有撑。一只手里还是如来时似的紧紧握着柳的伞柄,自己的伞则挂在同一边手腕上。两把伞垂在一处,他没有费心去把不时脆生生碰撞的伞分开。


纷纷扬扬的雪卷在风里,裹在他脸旁又栖在他支楞八翘的黑头发上。他的背影修长,的确像一棵立在白茫茫荒原里的树。在这一年的末尾,所有的雪花都落在树冠;树根处掏了个洞过冬的小动物抖抖耳朵,照旧安眠。


(在合租八个月二十天时,我的室友、我最好的朋友找到了他的爱人。我愿意给他最诚挚的祝福。)


而电话那一边的柳站在窗口眺望着席卷的风雪,眯眼努力辨认着不远处的公寓楼。他站在一片漆黑里,背景灯暗了许久的手机还举在脸侧,他明明知道他寻找的那盏灯这会儿应该还没点着。


(可是你真的希望我和我最爱的人成为伴侣吗?那时候,你还会给我祝福吗?)


太悲惨了,真是!教授……



转载自:Unersättlichke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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